长庚

【舟渡】医我的药

#医我的药#
#生病小日常#
  
  市局刑侦队的人始终坚信,他们的骆队是铁打的,犯罪分子是流水的。
  
  从槐花悄悄垂下,冒出骨朵儿的时候,骆闻舟就没休息过。市局连续处理了两件大案,他作为主心骨,必是亲自上阵,事事过问,末了还上演了公路追凶,冰河擒贼。忙的连费渡一路撩拨,也顾不上回应。
  
  骆不停蹄又着急上火,再泡泡还没暖透的河水,便奏成一曲冰与火之歌涤荡过骆闻舟的心胸。终于在槐花落尽香味散去时,铁打的骆队,败在了病毒的淫威之下。
  
  头疼犯晕,还浑身酸疼,阵阵发冷——许是太久没生过病,骆闻舟也捏不准身体出了什么毛病,就只当是没睡好,与往常一样,匆匆吻过费渡,匆匆出了门。
  
  到了市局,郎乔却看他脸色不对,快手快脚的一掌摸上他的额头,接着一脸惊奇的叫道“老大!你发烧了?!”震动了全局的人,好似看到了什么奇观,不时有人来游览顺带问候。
  
  吵吵嚷嚷的中午过后,太阳缓缓晒进来,催的骆闻舟的病症更加招摇。郎乔停下手里的活,看着所剩无几的抽纸,被坐在她桌上的骆闻舟抽走去制造噪音,就像看珍惜动物。 “父皇,你就摆驾回宫吧,这还有我们顶着。”
  
   骆闻舟把纸团成团投进纸篓,才抬起不知褶了几层的眼皮翻她一眼,带着鼻音驳她,“你这是打算篡位吗?老子离死还远呢。”
  
  郎乔还没回话,陶然就踏进办公室,向骆闻舟传达了上级的意思。“陆局说,你在这也干不了什么,给你放假。剩下的有我们呢。”怕他不同意,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又扔下一个砝码,“已经通知你家属来接了。”
  
  陶然说到家属,骆闻舟烧热的大脑卡顿了一下,凭空印出费总的撩人模样,硬是把那句“老子喝点热水就能好”的论调憋了回去。终于像个病人似的,窝进椅子里抱着热水慢慢喝着,等待认领。
  
  刚刚五月,天气还不算热,有阳光明媚,有惬意微风,吹拂过路边的花朵,翻起暗香。脚伤已经好彻底的费总,在接到陶然电话之后,再次开起了那高人一等的越野亲自去买了药,路上又订了一束花。
  
  越野车在里里外外的花丛中骚包的招摇过市后,挤进了市局的大门,堂而皇之且悠然自得的停在办公楼门口,正好堵着门厅,寸步不让。看热闹的都觉得这和接亲似的。
  
  费渡停好了车,慢悠悠的从车里下来,摘了墨镜挂在领口,手里拎出了一大袋子的各类药品,怀里抱着一大束鲜红娇艳的玫瑰,没骨头地靠在车门上,挑着桃花眼,嘴角噙着一抹笑,直勾勾看着楼里,一副献宝等夸的模样。让看热闹的彻底明白了,这就是接亲。
  
   今天费渡特意穿的熨帖,只是简单的白衬衣,牛仔裤,松松垮垮的恰到好处,衣领随意敞着,无意间就是撩拨,长发顺服的贴在而后颈侧,勾勒着脆弱的脉搏。再有玫瑰花一旁映衬着他的白,被金色阳光围拢的费渡几近透明,好似不在人间,连他手里的塑料袋也变成了云朵。
  
  被成功认领的骆闻舟,一出楼口,就看到了这副景色,下意识停住发飘的脚步。此时他昏沉的大脑才真的意识到,他是真的生病了,身体是由内而外地发着烧的,心脏不正常的快速跳着,肌肉也不受控制的发软,错觉下一步就要砸进眼前人的怀里。都是因为费渡。
  
   而那被强加罪名的祸首还对他温柔一笑,堪比妖孽。“师兄,我来接你回家。”骆闻舟一身的荷尔蒙混合病毒在身体里转了转,终是失了情趣地打破着浓郁的浪漫,抬起沉重的长腿,蹬蹬车轮“把市局当家了吗,还堵着门口?抱着花又是什么意思?”
  
   费渡保持那样的笑容几秒后,才搬出一个理由。“师兄难得生病,总觉得应该有点师兄说的——仪式感。”
  
  “……”骆闻舟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,更别说斗嘴,只是顺势接了花就坐进了副驾驶。也不知是烧的更厉害还是花香熏的,他上了车就晕三到四地睡过去,没看到费渡眼底的担忧,也没发现垂下的手被握紧,带着害怕失去的力度。
  
  费渡会的不少,可唯独不会照顾病人,尤其是这个病人是骆闻舟的时候,见到他苍白的脸望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,连哄人的话也说不利索了,只能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一边开车一边不停侧目去看骆闻舟的呼吸,握紧他烧烫的手,去确认他还是活生生的。虽然他知道他就只是感冒发烧而已。
  
  快到楼下时,费渡学着骆闻舟的以前的样子,提前叫醒了熟睡的人,怕他再吹风着凉。骆闻舟睡了一路似乎也不见好,抬手搓搓眼皮,双眼失焦望向费渡,接着又沉沉阖上,陷入“昏迷”。
  
   眼看铁打的骆队就要变了秤砣,费渡伸手把那束犯傻买的花抱走放到后座上,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门,背过身去够到骆闻舟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,用力拽起想是要把人背起来。
  
   得知了费渡的意图,骆闻舟哪里还舍得装睡犯懒,强打起精神顺势下了车。许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得太近,骆闻舟一时失了平衡,靠向了费渡,他的侧脸碰到了费渡微微泛凉的额角,瞬间让烧的头昏脑涨的骆闻舟感到一丝舒爽,之后便像大狗遇见了肉骨头,抱住不愿撒手。
  
  从楼道到家里,骆闻舟路都紧紧抱着费渡艰难前行,脸颊不断蹭着他,双手也往他裸露的地方摸着。若不是费渡感受到骆闻舟从故意到皮肤都烫的吓人,一定会认为他的师兄其实是在耍流氓。
  
  一路连抱带推,骆闻舟本能的把费渡一起抱上了床,手很自然的伸进人衣服里环紧了腰,将人牢牢扣在怀里。躺到了舒服床上,抱到了常年低温的费渡,骆队终于舒展了眉头,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。
  
  费渡却因为落在后颈的炙热而绷紧了身体,微微扭动了腰,侧头提醒着身后的病人药不能停,“师兄,按照常规你应该先吃药再睡觉。”而没有病人自觉的骆队,只是更加霸道的箍紧了费渡的腰不许他动弹,“别乱动,陪我睡会。”
  
   骆闻舟说睡就睡,倒难为了费渡,他10点睡觉已算难得,何况现在才五六点,只能躺在骆闻舟怀里清醒着,但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,学会了适应源源不断的热浪,在这个高温的拥抱里,细细品味骆闻舟的心跳和脉搏,在他身后,为他一人隆隆作响,刻骨且铭心。
  
  到底是两个人拥在一个被窝里,躺了不一会,骆闻舟就开始出汗,先是胸口,再到腹部,然后连和费渡纠缠的腿也湿的打滑,最后骆闻舟又向清凉的源头靠拢了几分,把汗湿的额头也抵在费渡肩上。这样的湿身诱惑让费渡无奈又担忧,可他仍是不能也不舍挣开这个怀抱,终究是陪他一起汗涔涔的躺着。
  
  下午七点多,骆闻舟家里安静的只剩绵长的呼吸声,只有骆一锅不老实地扒拉他的猫粮准备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  
  温暖,静谧,潮湿,让费渡有了重回母亲腹中的错觉,来不及为这个想法可笑,就被家里的大病号传染了困意,他也懒得抵抗,很识时务的束手就擒。
  
  
  从太阳西落到太阳东升, 一夜长眠。骆一锅吃饱的肚子又余粮不足,秉着先找铲屎官的原则,它起身先去了骆闻舟的卧室,蹦上床准备彰显地位,就一把被人抓住了后颈,丢到了地上。它哀怨又愤怒的瞪着床嗷嗷叫,终于换来骆闻舟睡眼惺忪的一瞥,还有低声的警告“老实点,不然炖了你。”
  
  老猫果然就此安静,跑了出去。发了一夜汗的骆闻舟,似乎在强大的机能调整下神奇的不治自愈了,出了嗓子有些干之外,其他地方都好的不能再好。他十分愉悦的又将怀里的费渡搂紧,亲了亲因为睡热而泛红的脸,吐露着酸腐的情话。
  
  “宝贝儿,你就是医我的药。”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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